一组数年前的孩子记趣(二)
11.最怕被夹住
昨天的午餐在家里吃,他奶奶说:“阿志,过两天姑姑要我去帮她带妹妹,你要跟爷爷了。”小儿说好。他爷爷说:“晚上我才不怕。”他爷爷就怕他白天贪玩不好带。小儿听后说:“白天我才不怕。”大家都问他怕什么,他说:“就怕爷爷把我夹住。”原来是前一阵子他不安静地午休,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的,被他爷爷抓住紧紧搂在怀里动不得,一下子就妥协说要午休了。
孩子好动,不怕疼痛,却也明白最可贵的是自由。2002/5/6
12.燕子躲起来了
我家大厅有两个燕子窝。
今天上午,侄女兴冲冲地告诉大家她的惊人发现:“有六只小燕子!”小儿年龄小,他听到马上往大厅跑,我们也跟了去看个究竟,靠三叔那边的一窝真有五六只可爱的雏燕,我们一边可能是因为经常没有人住缺少人气,只见窝不见鸟儿。侄女说这窝燕子是她的,三叔便逗她:“这窝燕子是三爷的,不是你的,你和三爷又不同一家。”她说:“就是我的,我也是住这一边。”一脸的认真。小儿既非三爷一家又没有和燕子住同一边,争不过姐姐。他想了想说:“我一窝也有燕子。”大家问他在哪里,他说:“燕子躲起来了。”
没人驳他,他也就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。2002/5/6
13.吃 蜗 牛
孩子周岁以后,我买了本《世界动物大图集》,教他认识动物。那书的封面上有蜗牛,他记得特牢,把书都叫成“蜗牛”那本。
有个周末,我们带着他去同事家吃饭。同事端出一盘炒田螺,他高声叫到:“我要吃蜗牛!”
14.“炒米粉”
小时候顽皮,常被父母用竹梢抽打。老人说打孩子用棍棒或拳脚容易打出毛病,用这竹梢抽打不伤筋骨,最好。确实如此,被细竹丝抽打后火辣辣地痛,皮肤上还会留下一道道红色伤痕,肿得和细米粉条有点相似,大家都把这戏称“炒米粉”。我小时候也是最怕这“炒米粉”,每见父母去拿竹梢,撒腿就跑。我们稍懂事后,父母也就不打了。
孩子才两周岁多点,就一天比一天顽皮,讲道理也听不进去。若从小放纵他,长大更管不了,以后在社会上犯错误,不是让监牢关押就是让别人拳脚来教育。软的不行我想来点硬的,折回一枝细竹梢放在房间。
昨晚孩子说要画画,拿着一支黑色的油粉笔(油画棒)画没两下,就跑去把竹凉席涂得乱七八糟。我叫住手,他画得越欢。我拿来竹梢警告他,可能是他没尝过不知道这“炒米粉”的厉害,还是不怕。我抓住他的手脚,抽打了几下,这回他说不敢了。我便停下教育他画画要画在纸上,不能到处乱画。他说懂。
过了一会儿,孩子跑来告诉我:“阿爸,我长大也会炒米粉噢!”我问他:“要炒给谁吃?”“炒给阿爸吃。”
15.月亮去哪里
有一天晚上,我带孩子去遛跶回到操场。这时月亮被云层给遮住了,我想考考他:“月亮哪里去了?”他抬头看了看天空说:“月亮回家——去他妈妈那里啦。”
16.卫生院有老虎
孩子都很怕打针,小儿也不例外,我们一说要去卫生院他就怕。
乡里的卫生院在公路边上,我们散步要从它边上经过。他远远地看见那个路口,就先和我们商量:“阿爸阿妈,我们不要去卫生院好不好?”一般没什么事我们就听他的,偶尔有卫生院的朋友约我们去玩,只好告诉他:“你没有生病,不会被打针,不用害怕!”“阿志没有生病,不用打针。”他也叨念着给自个儿壮胆,可还是有点担心,有时打针时也是没有生病的呀(预防针)。在卫生院虽然也有小朋友们,他玩得就是不开心,一会儿就跑来缠着我们:“阿爸,我们可以回家了。”
有一天,我们又要去卫生院,他跟着走了一段后,便很像有那么一回事地说:“爸爸,卫生院有老虎哦,不敢去哟!”
17.树上的“星星”
小儿两周岁了。我们开始教他识物,刚好教他认了个五角星,后来看见三角板也叫“五角星”,所有带尖角的都认作“五角星”,根本不管它是不是五个角,成不成星。
中学校园有很多柏树,那天去姑姑家路过。小儿抬头东张西望找着什么,他突然很兴奋地指着树梢告诉我:“爸爸,上面有星星!”我想大白天怎么有星星,是不是小孩做的幸运星挂在树上,我看了看,没看到什么。“上面有很多星星,摘一颗给我!”孩子又嚷了起来。我瞪大眼睛朝他指的树梢看,原来是侧柏结的籽球,上面有许多棱状的突起。
18.不要买“后娘”回来
前几天打电话回家,我和孩子说了一会儿后问他:“爸爸明天回来,你要买什么东西?”“爸爸,你不要买‘后娘’回来!”我想孩子怎么啦,是不是他妈妈教的?我让孩子叫妈妈接电话,一问,原来是他刚听了一个小姑娘被后娘欺负的故事,他弄明白“后娘”是什么后才这么害怕的。2002/6/13
19.是非观念
这一次回家,小儿虽然还是那样顽皮,但在我几次教育之后不敢那么放肆了。前不久,可能是因为我不太在意他的不良行为,认为小孩子长大就会变好的,溺爱了,他就一次比一次放肆,后来我想明白了,孩子对善恶美丑这些是非观念还没建立,不让他明白什么行为是对什么行为是错的话,长大了更不可能懂。在他出现不良行为后,我及时惩罚他,并严肃地告诉他这样做不行,他现在就好多了。比如前段时间,他早上或午休醒来后,就常用脚往我们的头上踩,现在不敢了。2002/6/30
评论